林楚抿了抿唇:“我说的是,任何人!”
李宗泰眼珠子转了转,良久吸口气:“六爷是要将老奴也赶出去么?那不成,老奴自小瞧着公主长大,必须亲眼瞧见她健康安泰才能放心。老奴绝不能离开公主。”
“也行。”林楚点头:“我走。”
林楚是雷厉风行的性子,语声落无半点留恋,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别!”李宗泰急了:“您可是咱们公主唯一的希望,老奴错了,老奴这就走。”
老宦官腿脚利索到叹为观止。等林楚听到咣一声门扉关闭的声响时,他一个走字尚含在唇齿中未及消散。
“少主!”那一头,婉言在房门关闭的瞬间,已经候在了端木言床榻边。
“你去窗边守着。”
“是!”婉言身躯如风,似一杆标枪笔直。将这一方天地守得风雨不透。
“离魂草?”她略勾了唇角,眼底笑容凉薄讥讽:“真毒!”
帐幔低垂,掩去二人身形。没人能瞧见林楚究竟做了什么,只间或有啃噬之声传出,叫人听的毛骨悚然。婉言身躯笔直,眉峰不动。似对身边种种,早不以为意。
屋外的人,却比屋中人更加难熬。
李宗泰一双老眼精光四射,几乎要将对面内廷禁卫军灼穿:“今天杂家只有一句话,谁想要进屋打扰公主。便从我这把老骨头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