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卷起那人衣袂,玉兰轻颤飞扬,如淡雅仙子凌波微步。而男人淡漠一张面颊却更显清贵。
“慢!”花亦急急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急促的凄惶。
“翎儿不会对我母亲出手!”
“呵。”端木言冷笑,语带讥讽:“花编修心里,只我一人才会如此不肖!”
花亦皱眉:“事关你姐姐生死,你却一味落井下石,像话么?”
语声落,男人淡然眼波不期而至,似有冰刀霜剑当空劈下,花亦身躯一僵。
林止唇线略松,淡漠声音平静无波:“与本座何干?”
你的母亲有没有中毒,你女儿有没有对你母亲出手,与我何干?
花亦面色苍白。他这一生无论遇到多少困难,即便升官发财的美梦一夕粉碎,也没有如此刻这般难熬。
恍惚中总觉眼前那人,根本就不是个人!
“请您留下我女儿。”
为什么会用了您?花亦抿唇,心中屈辱不堪。
“呵。”李宗泰扯了扯角:“花编修,在咱们西楚可从来没有人能从宗正府要人呢。”
“可怜的公主哎,奴才才离了您一会,怎的就被折磨成这般可怜模样?”李宗泰冲在端木言身边,心疼的几欲落泪。
“宗正府拿人,也总得有真凭实据!”花亦不打算放弃。
林止容色只一味淡淡的,平静无波。
“拿来吧。”他微敛眉目:“给他瞧瞧。”
“老奴来。”李宗泰眸色一亮,唇齿中生出快慰的酣畅,朝院外走去。
再折返时,手里面提了只灰扑扑的包裹。手腕一抖,从里面摔出血肉模糊的死猫,连同包裹皮一同滚在花亦脚下。
“什么东西!”
花亦几乎变了强调,一张面孔紫涨如猪肝,眼底蓦然凭添了几分恐惧。
“你……这是何意?”他抬眼瞧向林止,强撑着厉色说道:“林宗主不请自来,先是无故打伤我的女儿,又害我母亲昏迷,如今更以那腌臜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