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菲菲在距离林止还有五步的时候,一瞬便如同饿了五天的狼乍见鲜肉。双眼豁然冒出异样的光彩,嗖一下就扑在了台子下面。
“林爷呦,您怎么就这么着就去了啊。你以后,可叫奴家怎么活~~~~。”
石菲菲也不知是不是得了钟思的真传,大嗓门和响亮的擤鼻涕的淡定,让林楚的嘴角不可遏制的抽了抽。
表演的这么浮夸,真的好么?
监斩台上的百里青砚差点将手中的酒晃出去,抬眼向辣眼睛的石菲菲轻瞥过去,唇畔笑容里添了深意。
“林爷呦,您可坑苦了奴家了~~~~.”石菲菲一屁股坐在地上,嚎的肝肠寸断,大腿拍的啪啪直响。
林楚撕了一声,丫的太豁得出去了!
这么个哭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林止是她不幸死了的夫君。
林止眸色阴沉:“闭嘴!”
“哦。”石菲菲吓得身子抖了抖,又不敢放弃任务。抬袖子飞快在脸上抹了一把:“林爷,奴家来送您最后一程。”
她非常正经的给林止斟了一杯酒,翘着优雅的兰花指,将破烂油污的杯子递给林止。
林止蹙眉,颇嫌弃:“拿走!”
“你个没良心的。”
石菲菲声音颤抖,眼圈通红。看上去似娇弱悲戚的伤心欲绝。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是被吓得。
林爷实在……太可怕了!
她转过头,尽量不去看林止的眼:“想当年,奴家一枝花的年纪,那是掐都能掐的出水来的。你承诺奴家会对奴家好,奴家就死心塌地做了你的外室。谁知道,谁知道……”
石菲菲吸一吸鼻涕:“你看见个更漂亮的就把奴家甩了,还把奴家送去了庄子里。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奴家恨死你了。”
“奴家虽然恨,可如今看着你就要死了,奴家又恨不起来。还是巴巴地准备了一壶薄酒,来送送你。”
她将酒杯朝前送出:“喝了吧,早喝早上路。”
林楚已经呆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