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额心,赫然有米粒大一粒胭脂红痕。无论你怎样擦拭,始终清晰印在额头上。
端木言和林长夕瞧的狠狠吸了口冷气。
那日血咒发作时,婴儿眉心处的红痕越来越淡,几乎成了瞧不见的一个印记。
怎的……忽然再度鲜红起来?
“血咒本无解,我不能确定咒术的终止是否与花翎身亡有关。但……”
林楚眸色微凝:“小伙子眉心处这红痕并非胎记,且随着言儿伤势的稳固,逐渐加深。到了今日,言儿彻底康复,便成了现在的样子。”
端木言皱眉,瞧一眼林长夕,后者眼底同样郑重。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绝非好事。
她思量良久,方才颤抖着开口:“依你之见,这是怎么回事?”
“我或许,能猜到些血咒终止的原因。”苗苏苏沉吟着开口,眉目中有不得舒展的愁绪。
“翎儿小的时候,有一次误碰了蛊毒险些丧命。是族中长老与我一同,为她置换了全身的血液,才得以活命。或许,血咒终止与这件事有些关联。”
林楚眯了眯眼。原来熊孩子打小就又狠又熊。花翎的占有欲从小就有很充足的表现,误碰之说,凭花翎的性子,根本不存在。
养了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苗苏苏也是真倒霉。
对于不遗余力作死的人,能救她一次,可没有机会再救她两次三次。
“换了血,会导致血咒失败么?”端木言眨眨眼,有些困惑。
“她若换了鲜血,源自大驸马的精血便已不再精纯。而血咒形成的先决条件,便是相同血脉。”
林楚为端木言掖了掖被角,语声轻柔低悦。
苗苏苏的眉头始终不曾舒展,瞧见林楚时,忽而亮了一亮:“你……。”
她的神色间,略有几分迟疑:“小楚,你体内可是藏着本命蛊?”
苗苏苏一生都浸淫巫蛊之术,她早觉察出林楚与常人不同。先前并未在意,如今却有不得不问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