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林厌离不知什么时候将头埋在了他的后肩。
「你刚刚是不是怀疑问剑的人是我?」
沈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林厌离仰起脑袋,鼻血呼呼地往外冒,咧着嘴巴笑道:「不是。」
「我信你个鬼!」沈桥翻起白眼。
合着你是火气旺流鼻血?都这般模样了,嘴巴还硬着,不愧是林厌离!
用剑气抖去肩膀处的血迹,沈桥压低声音道:「到此为止吧。」
「什么?」林厌离眼睛睁大。
沈桥:「杀了陆参,你们三人走得出丹霞宗?」
林厌离抱胸挥手,自信十足,「这就不用您老人家操心了。」
沈桥表情格外严肃,素来自在畅快的青年,第一次表现出认真。
「陆擎苍真的会动手。」
「我知道!」
「那你为何……」
「为他了解恩怨因果。」
沈桥捏了捏眉心,对林厌离的固执感到头疼。
「我不管了!随你!」
沈桥衣袖一挥,踏着剑气去了云上,冲皓玉拱了拱手。
持伞少女头一次见沈桥这般懂礼,颔首点了点头,二人对视数眼后,她又摇了摇头,「我是丹霞宗的首座。」
沈桥眼中闪过失望,默默走到少女身后,负手而立。
秦琨羽出完剑后,脸色苍白,身子摇晃几步,借助翅鸣飞剑抵住大地,将身子撑得笔直。
他一步一步朝前挪动身子,来到陆圭身前,手中长剑高高
举起。
陆参虽败,却未死。
陆参杀他一次,那他便还去一次,如此,便算因果了解、恩怨清了!
秦琨羽正欲落剑,一声爆响喝得他舌尖一甜。
「放肆,竟然妄图在丹霞宗杀人,老夫纵容你大闹一场,你竟想得寸进尺!」
秦琨羽微微仰头,看见了云上的老者。
陆擎苍双目怒睁,浑浊的眼珠子被血丝缠得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