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州与南极礁州的海岸处,在青天白日,风平浪静之际,一对女子并肩而行。
在她们的身后,一位高挑男子怀中抱剑,面上有些紧张。
两个少女都是青衣着扮,头上插着一只青玉簪,一双雪白的云靴以云朵为丝线勾勒,踩在海岸上留下的脚印一连串拉长,最后被涨起的海水淹没,变成一只只螃蟹虾米的暂时居留场所。
此地名作潮海渊,因前处海底有一处长凹裂缝,深不见底,故得了此名。
当地渔民在这里立庙,唤做海母娘娘,扬帆起航、出海打鱼时,定要手捻三炷香,虔诚地拜上三个响头,祈福海浪平静、收成丰厚。
再往东些方向,有一条东瓜河,宽阔程度与江水无异,奔腾入海时,可以见到白水注入青水,漩涡轮转很是壮观。
在海岸上行走的人正是林厌离、李竹酒和秦琨羽三人。.五
从东部三郡南下进入夔州,一路没有麻烦事,进入夔州后,秦琨羽兴许是觉得腰杆子硬了一些,便同林厌离和李竹酒二人说了一些他在丹霞宗的往事。
秦琨羽的往事,林厌离早就查得清清楚楚,再听秦琨羽讲一遍也是炒冷饭,但看着李竹酒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还是耐着性子再听了一遍秦琨羽的往事。
东西出入不大,可以用一个「惨」字来进行总结。
就连性子一向大大咧咧的李竹酒听后,也不免得沉默了片刻。
许久过后,李竹酒扬起头,双目盯着天上的朦胧云海,唇瓣上下触碰:「那个叫陆参的,确实该掉脑袋。」
她抬起头,望向远处海岸上的结界,问道:「什么时候上山?」
林厌离双手伸直,抖了抖衣袖,露出半截雪白藕臂,看着手腕上那只闪烁着灵光的玉镯子眯起了双眼,「再等等,很快。」
秦琨羽站在身后,欲言又止。
与丹霞宗有恩怨的人是他,需要问剑丹霞宗的人也是他,可他怎么感觉今日的主角变成了林厌离和李竹酒,而他沦为了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