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老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毕竟这登闻鼓可不是随便能敲的。
毕松海连敲三下,敲的红漆皮鼓震震作响,每一下叩在差役的心头颤动。
其中一位年纪大些的差役迈步向前,赔笑道:「毕大人,这鼓太响,晚上敲着扰民,您要是想听些声响,西边的巷子里头,那些女妓弹琴说唱啥子都会,可比这鼓好听多了。」
毕松海听着差役奉承的话,心淡漠瞥了一眼,将那张被他捏得皱巴巴的状子取了出来递到差役手中道:「罪人毕松海,今日特来自首。」
差役打哈哈道:「毕大人,您就别消遣兄弟们了。」
毕松海心中不免悲凉,面向朱红大门,双手捧起,跪地下拜道:「罪人毕松海,前来自首!」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本书册,搁置在门前,埋头道:「毕松海自认二十六番罪证,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请裁决!」
几个差事见毕松海这般行事,才知并非是玩笑事,一个个腿肚子有些发软。
好在县衙内的官差听见了话,将朱红大门打了开。
灯火烛焰下,这位年近五旬的中年男人跪地挪入县衙之内,将那份他亲自写下的状罪名书连同梅长彦的状子一起递给了县衙中的巡检。
这位初来乍到的巡检见着状子上罗列的罪名,吓得胆裂魂飞。
县城中人都知兵马司的毕大人权势滔天,不承想暗中竟是做了这么多无视朝廷律法的恶事。
勾结山匪,私售马匹、甲胄,受贿、卖官……
这些可都是杀头抄家的大罪!
他怎么敢的!
如今县令和师爷不在县衙,县丞年纪大了,早就不管官家事,好在那几位大人的官印都留在大堂,做事也没有束手束脚。
「将罪人毕松海羁押,将罪册抄录一份,交明日交给差役抄家,兵马司那边盖上县令老爷的章子,让兵马司的人速速去梅港村收纳匪徒。」
巡检一口气发号数条施令,县衙的差使听后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