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笑一堂,只觉得刚才被唐婉打击过后的面子,稍稍挽回了一点。
李沐清手下的人蠢蠢欲动,眼刀恨不得把唐婉这两面三刀的墙头草捅个对穿。
偏偏唐婉还是一副乖顺的模样。
这幅样子,倒是颇得周校尉的喜欢,喝了一口汤,笑问。
“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到崂山县来做什么的啊?”
“我叫安彦,家中是开镖局的,到这崂山县里……打狗的。”
听到最后三个字,周校尉变了脸色,不解:“打什么狗?”
唐婉浅笑:“自然是背叛了镖局的狗。”
“说来听听?”周校尉来了兴致。
唐婉便道:“我们镖局从前有个老镖头,勤勤恳恳走镖十数年,不邀功,不争名,我爹便一直给他涨银钱。可年轻的镖师不爽,觉得他年纪大了,占着位置不放,我爹也不给年轻镖师放权……便起了歹心。”
听及此处,李沐清指尖轻颤,抬头,似乎是想要看唐婉。
可他眼里甚至倒映不出唐婉的影子,只是静默的听着。
周校尉反而是嗤笑一声:“别告诉我,你就是为了抓那年轻镖师,才到崂山县里来的。”
“当然了。”
唐婉点头。
背后的人却大笑不止。
“就为这么点小事,还让少东家特意出门走一趟,你家生意怕是不行了。”
“一个老镖师,没了就没了,新的只会更好。”
连带着周校尉也跟着笑出声:“你家,真是大材小用。”
听着众人的声音,唐婉没来由的觉得反胃恶心。
许是这段日子跟封北寒一起待的久了,她总记得那祠堂里的牌位,先辈们的一腔赤胆忠心,便开始厌烦这些人,将忠诚和不争踩在脚下,视作尘泥。
可面上,她仍是噙着一抹笑,继续说了下去。
“我的确是来了结那年轻镖师的。可我却并不觉得大材小用。”
“那年轻镖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