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这声爸爸,扎了蔚明海的心, 却也让时一盛曾经如钢铁一般的心, 此刻彻彻底底化成了绕指柔。
他真怕时光有了自己的亲爸, 就跟他不亲近了。
即便时光不是他亲生的,可他初做父亲的喜悦都给了时光。
时一盛问:“陶陶,现在在哪?”
时光不知道怎么了, 就是不想提蔚明海。
她说:“在外面。”
时一盛:“北京不是下雪了?你在外头不冷?”
时光:“不冷, 穿得多。”她听到电话里很吵:“爸爸你没在家?”
时一盛:“嗯,在高铁上,爸爸十一点半就到北京。”
他从秦明月那里了解了蔚明海, 知道蔚明海家里复杂,他怎么都不放心,直接去车站买了最近班次的车票。
来的时候,秦明月是这么说他的:时一盛,你有病吧, 上赶着去巴结蔚明海!
他不需要巴结谁,哪怕蔚明海是世界首富, 他都不眼馋,不眼红。他只是不放心陶陶, 怕她受委屈。
时光:“那我跟我哥去接你。”
时一盛没拒绝,他也是很久没见到女儿:“行啊, 一会儿见, 我挂了。”
“爸爸再见。”
其实她不用去车站也行,可她不想留在这里, 不想看到蔚来。
也不想应付绵里藏针的蔚蓝。
太累了。
主要是她心态失衡了。
时光按掉通话,看向蔚明海:“玉米汁我不喝了。”她为了区分,便喊时一盛:“时爸爸今晚过来,应该是为了我的事,我跟我哥去车站接他。”
蔚明海心底失落,可也不好阻止她去见养父,他跟时光商量:“那我凌晨这样去接你,回来陪爸爸说说话。”
时光喉咙发涩,“我就不过来了,我认床,换地方睡不着,下午也没睡好,头疼。”
蔚明海从来都没有过的低姿态,这辈子都没有过,“睡不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