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患者韩金厚这病也不算多重,就是细思这病理很让人费解,拿不准他体内到底是寒还是热,搞不清病机,要治好这病就难。
所以,患者韩金厚的弟弟前面请了两位教授来也没给治好,这次又把唐嘉成请来,请三人一起讨论这病情。
现在两位教授和唐嘉成在患者中气下陷,需要升阳举陷治理胃下垂这一点上的意见相同,只是在患者体内寒热问题的辨别上存在分歧。
两位教授觉得患者体内以湿热为主,所以在升阳举陷的同时,当以清热利湿为主。
而唐嘉成以为目前患者体内以寒湿为主,在升阳举陷的同时当以温中祛寒利水为主。
说得更明白些就是,两位教授主张多下些苦寒之药,而唐嘉成主张多下些温热药。
三位的辩论表面上自然不会多激烈,但在和气文雅的辩论中却显出了各自的固执来。
这种辩论既然涉及到医理之争,自然牵扯到的面子问题也是很大的,尤其他们如今面对的患者身份又有些特殊。
所以搞得气氛很有些微妙而尴尬。
“小李,你也谈点儿你的看法吗。”患者韩金厚的弟弟韩中厚看了看手表微笑着对安静坐在一边的李端阳道,“别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吗,年轻人说错了也没关系,这正是你们医学生的一个学习的好机会吗。”
这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气场强大,坐在那里不说话都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这时微笑着让李端阳发表看法,其他人就都停下了说话看着李端阳,听听他怎么说。
李端阳无奈地笑笑,开腔道:“韩叔的情况让我很困惑,只能猜测一下病情的来龙去脉。”
无论他心中对患者韩金厚的病情多么笃定,但这种谦虚的开场白是必须要有的,场合不同吗。
“韩叔这怪病看似起始于一年多前的一场感冒,但我觉得吧,任何病情都是日积月累而造成的,一年多前的那场感冒只是让韩叔体内的病情达到了一个临界点,然后就变生出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