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三成饱,拿啥来出力气嘛!狗曰的老卜,就跟个娘们儿似的,抠门儿的紧,就不给我多余的粮食!”
屋里传来卜耀明的声音:“老王头,你说话可得摸着良心。你不当家,不知道油盐柴米贵还是咋地?
我不把这些粮食省着点儿,到了明年开荒的时候,让大伙儿好好的吃饱,大伙儿咋干活?
饲养室里养的肥猪,平常你三天两头杀一头来吃,你倒是把好名声给捞了。
可要是不留几头来过年,到时候,社员们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伙夫头在石阶上,把烟锅里的余灰磕干净,嘴上抱怨道:“卜队长,你说的话在理,道理我也知道。
可是大伙儿都说吃不饱,天天围在老子耳朵边念经...好像粮食都被我偷吃了一样!
罗旋你帮我评评理,你说,天天取出来的粮食,都是生产队里的干部们过了称的。
做饭的时候,旁边还有那么多人盯着,我、我,天地良心...我上哪偷吃去?!”
“啊tui...”
一口浓痰,承载着原本不应该由它来承载的愤怒,从伙夫头嘴里激射而出。
“啪嗒”一声。
重重的砸在院子里,那坚硬的冻土上。
“理解,理解。”
罗旋伸手拍拍伙夫头的肩膀,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红梅牌”香烟。
抽出一支递给他:“来,叔抽支烟,消消气。群众们没吃饱,心里有怨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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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对叔你的工作,不是那么理解,也是情有可原嘛。”
伙夫头接过烟,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地闻了几口。
咧嘴笑道:“要不说,还得咱罗旋最为明事理呢?生产队里那些山汉,就知道抱怨、就晓得骂骂咧咧。
得,还是咱罗旋才懂我,咱干的这活,那是人能干的?天天挨骂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