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旋刚刚走到家门口。
却见陈晓端,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正站在自家门口敲门。
“咦,罗旋?”
陈晓端听见响动,转身看见罗旋,不禁一愣,“我还以为你在睡懒觉呢!敲了半天,也没见你来开门。”
罗旋嘿嘿一笑,“人家那几位客人,一大早就要起来赶路,我哪可能睡懒觉?再说了,咱农村人,天天要出工,可没人有睡懒觉的习惯。”
生产队里,除了5岁以下的小孩,可以偶尔睡睡懒觉之外。
其他人,真还不敢赖床。
要不然的话,七大姑八大姨的闲言碎语,光那口水都能淹死人。
在生产队里,不怕别人说你憨,就怕别人说你懒。
生成地里刨食的庄户人家,还敢懒吊吊的?
那样的话,以后娶老婆都困难。
罗旋打开门,
陈晓端随后提着东西跟了进来,“这是我妈给你熬的杂面粥,还有两个窝窝头、一块咸菜,你就凑合着吃吧。”
陈晓端手里这种食盒,基本上都是解放前打造出来的物件儿。
现在新社会了,农村社员们的家里,即便是要往田间地头送饭,那也是一个竹篮、两个海碗就解决了。
基本上用不上这种木质的、一共三层的“食盒”。
而且社员们家里除了主要的劳动力,其它小孩子,很多人都是没有早饭吃的。
这次陈晓端提过来的早饭,其实也不怎么好:一碗里面有砸扁了的黑豆、黄豆、豇豆,掺杂着一点点大米、捣碎的小麦熬制而成的粥。
这种稀粥,搁后世叫“天然纯绿色无污染健康食品”。
但放在这个年代,却是让人难以下咽的粗粝食物:只因为没经过深加工的豆类食品,它有一股天然的豆腥味。
还有就是缺乏粮食加工机器,捣碎的小麦颗粒,上面还带着麸皮,吃下去让人有点难以消化。
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