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娇身上,
或许也遗传有她奶奶,那种休眠火山的隐忍。
但同时她体内蕴含的爆发力,也是惊人的。
“奶奶,你答应过我,如果我自己能够挣够我的学费。而且我放学之后,每天割够我的定量牛草的话,你就让我去上学的。”
刘阿娇抓着鸡仔,
扭头对老太婆说道:“现在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好给自己挣点儿学费吗?
你就别管我学这门手艺行不行?只要古师傅愿意教,我就愿意学!”
老太婆冷哼一声:“你学个啥不好,非得学这个东西?看你以后怎么嫁人?
要依我说呀,你就答应西山生产队王福贵家,早点嫁过去。让我和你爹还有你弟弟,大家都能松口气。”
老太婆说这些话的时候,绝口没提她那个病殃殃的儿媳妇。
可见那位病妇,
在老太婆的心中,真是毫无一丝丝的存在感。
“奶奶,那个王福贵家的儿子是个瘸子。”
刘阿娇噘嘴道:“他缺胳膊少腿的,只要人好,我也不嫌弃。可他还没念过一天书。
我听说小时候,他爸用竹竿子赶着他去学校。
结果人家老师,在茅坑里面蹲坑的时候,他就往粪坑里面砸石头。
搞得那位老师用了3桶水,都没把身上臭味给洗干净。村办学校里的老师不要他,公社里面的学校也嫌他笨。”
刘阿娇苦笑道:“他入学的时候,老师伸出两根指头,问他是多少?
他说食指是用来吸的,中指是用的扣屎粑粑的不能放在一块儿比画”
“噗嗤——”
张晓丽听的好笑,一时间没忍住笑出了鸡叫声。
前一段时间是困难时期,有些人会在野菜、玉米碴当中,掺入一点观音那个什么土。
这种掺入了高领土的饭食,既不好吃又更难消化。
所以很多孩子拉不出来,就需要用手去抠。
开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