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标大队的民兵队长一听,顿时有一种自己被戏耍了的感觉:他娘的!
顺着马路,一直往前走?
那还不得路过无数个大队?
要是一直这么走下去的话,都能路过好几个县了!
刚才支书这么一回答,说了相当于没说!
团标大队民兵队长,强忍住心中的怒气,
冷声道:“运观音土,需要用麻袋装?而且你家的观音土,是金黄金黄的?”
支书本就不太擅长撒谎,此时他被对方这么一问,顿时无言以对。
最后还是大队长站出来,对着那个民兵队长道:“我说你这位同志,怎么这么啰嗦呢?
我们有出行的条子,又是正儿八经的、附近生产队的社员。
我们生产队社员干活,恐怕没有向你汇报的必要吧?”
“哗啦啦——”
团标大队的民兵队长,端起步枪就对准了大队长,嘴里厉喝一声:“退后!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待会儿我自然会查清楚。
现在你给我退后,不准靠前!要不然地话,我就...”
大队长冷哼道:“你就怎么样?你就敢向我们无辜群众开枪吗?”
说着,
大队长和支书二人,同时将手中的盒子炮子弹上膛!
民兵队长一听这声音,心头忍不住一跳!
这种驳壳枪特有的、子弹上膛的声音,民兵队长再熟悉不过了:
每一个大队的支书、和大队长,都配发有一支淘汰下来的驳壳枪。
平日里这个民兵队长,偶尔也会拿他们大队干部的驳壳枪,随手把玩几下。
如今,
民兵队长听见对方,将子弹推上膛的声音,如何还不会明白过来:眼前这一帮子人,手中也不差真家伙!
而且,民兵队长感觉到他们,确实应该是附近,某一个大队里的社员。
只不过,
事到如今,这位民兵队队长,他也没有了退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