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攥着盒子炮,一面紧张的四下里张望,“同志啊,我恐怕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这件事情,关系到无数人的身家性命。
请你千万不要在我们面前,玩半点虚的。若是你骗了我们两个,那倒没关系,咱也认了。
可我们俩的身后,还站着2000来位父老乡亲。他们能不能顺利的熬过今年的春荒,就全指望这一批粮食了。”
拓石展叹口气:“两位领导,若不是有一位姓罗的小同志,非得逼着我来和你们交接粮食。
你以为我愿意半夜三更的,到处瞎跑?
我手中有粮,犹如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要不是那个姓罗的小子,软磨硬泡。
你以为,我非得来贴着卖给你们?是你们的价钱出的高呢?还是你们的面子,更比别人更大一些?
将你们手中的家伙放下吧,估计那两把,年龄和你们差不多大的玩意儿,可有点不保险...”
支书难堪的嘿嘿一笑,“同志呀,你也要理解一下。并不是我们信不过你,而是这事儿的关系,实在是太重大了!我们才不得不如此。”
拓石展冷哼一声,伸手往石窟方向一指:“相信那个防空洞,你们也找得上。
那你们自己先去看看吧,核对无误之后,你们再出来,叫民兵们上前来搬运粮食。
记住!在此之前,让那些民兵原地驻足,不许再靠前半步!”
拓石展这人这辈子,吃亏就吃亏在扛枪之人的手上。
所以,
在他的心里,对一大批扛着枪的人,始终存有一种很强的、出自本能的戒备心理。
黑暗之中,大队长掏出火柴,将手上提着的马灯点着。
而老支书,则在他的衣服外套下面,暗自握紧了手中的盒子炮。
并将大拇指放在驳壳枪的保险之上,全神贯注地凝神戒备。
以防不测。
大队长在前,提着马灯照路。老支书则侧着身体,一步一步的横着往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