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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煜催促的急,赵兴再回首北岸,发现此时后登陆的家丁已开始修筑临时营地。而南岸上,帅范已交出了部分军队,他手头剩下的也就是少数家丁了。
叹了口气,赵兴摆手:“既如此,走吧!”
曹煜急忙答:“我领路,跟我来,这地方恰好属我管,我来尽地主之谊……”
帅范忧心地看着北岸,摇头:“我守在这儿,有消息我通知你!”
赵兴轻轻一笑,顺嘴说:“手头无兵,能有什么动作……罢了,我先去应付!”
说罢,赵兴随着曹煜等官员进入顺保寨。
屁股刚坐稳,朝廷派出的第三拨宣慰使也到了,领头的是赵兴昔年“同年”,当年的探花郎徐师锡。
徐师锡老了,十年前他是个意气风发的三十余岁的探花郎,以至于春十三娘想抢他回家做夫婿。但如今他只是个谨小慎微的小官僚,举止老气横秋,满脸不得知的模样。估计,要不是赵兴在这里“横行”,朝廷大臣压根想不起还有这样一位探花郎存在。
徐师锡是翰林,这样的官在古代是个极其清贵的官职,非有大学问,担当不了。然而,也仅此而已。宋朝的人才实在太多了,大诗人比比皆是。论提笔一肚子诗文,徐师锡比不上那些大词人,所以他只能做一个小小翰林,提皇帝整理图书奏章,在党争的夹缝中唯有小心翼翼才能生存,这样的官宦生涯让他迅速老成下来,再也见不到当初那种意气风发,数风流人物的冲劲。
“我一见你。就知道京城生活有多苦闷,你的模样简直是京城生活最好的注释”,赵兴冲徐师锡调侃:“如今,黄家的春十三娘再见到你,再不想抢你回家当老公。”
徐师锡嘴唇动了动,终于憋不住回击了,算是少许回复了当年地嘴皮子,他反击说:“我一见你就纳闷。怎么二十多名贬官去了岭南,都死在那里,你依旧活蹦乱跳,还活的如此嚣张?”
徐师锡这番冒犯的话让陈瓘脸色一变——赵兴现在是整个大宋都需要讨好的人,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