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青阳山脉,变得有些热闹起来,一个个妇人立在跳动的火光中翘首以盼,见到浑身血气翻涌的族兵归来,一个个神色紧张的来回望着。
在染血的族兵中见到自家男人归来,妇人担忧的神色便松了下来,莽荒大地浴血搏杀,生死相隔不过是瞬息之间,哪怕是神藏境的强者,游走大荒之中轻易都能殒命,所以每一次外出,对于族中的妇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有人欢喜自然有着悲伤,染血的汉子被一个个妇人抱在怀中,任凭她们撕心呼喊,却是再也没有了生机,哪怕是周围的族兵,一个个都有些红了眼,并肩而战的袍泽,一日之间已经生死相隔。
妇人啼鸣,血色沾染了黑发,依旧死死地抱住怀里的男人。
大荒之中哪里有平静之所,对于任何一位武者来说,每一次外出归来,都会有着劫后余生的感觉。
青阳桓同样没有离开,他跟着自家大兄走过每一位逝去的族兵,这一次虽然杀了木族一个措手不及,然而青阳氏同样是陨落二十三位族兵,上百人受伤。
“阿叔!”
青阳桓嘴边轻哼,这是一个中年汉子,胸膛破开了大洞,他抓着其染血的手轻轻呼唤,却是再也难以将汉子唤醒。
在中年汉子身前有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跪伏在地痛哭着。
很快,二十三位逝去的族兵被收敛到了木棺之中,等到明日就会葬到青阳山脉的深处。
安顿好这一切,青阳桓和大兄方才朝着族殿而去。
“千年树心,好东西!”
族殿之中,青阳崛手中握着青色的千年树心,眼中闪烁着兴奋。
“大长老,你几十年的伤势有治了,说不得借助树心中的草木精华,重新蕴养身体,再进一步,我青阳氏将再进一步!”
说着青阳崛将手中的树心交给了大长老,而此刻大长老浑浊的眸子中同样闪烁着激动。
他如今已经年岁过百,身体血气已经开始走上了下坡路,若无意外再过十多年,他连神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