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地官赦罪,七炁化生,水官解厄,南极降寿……”
林着明看似很卖力的做法,其实是在摸鱼。
同时眼角余光看那吴石法,给两位“新人”证婚。
娘家人出了一个小舅子,捉着一只母雁,脑袋上戴着红盖头,代替自己姐姐拜堂成亲。
而任财主家,则是一个陪着他儿子读书的书童,穿着少爷生前的衣服,小脸画得煞白,偏偏两朵腮红十分明艳。
胸口戴着一朵大红花,捉着一只公雁,两只大雁的脚又被红绳系着。
“这个吴石法看起来十分熟练,肯定以前接过不少这样的业务,只怕已经没有多少纪算了,是个短命相。”林着明心道。
只是当一切完成,下人抬着棺材时,那女儿家的棺材上绑着的绳子,却突然崩断开来。
沉沉的砸着那个下人的脚。
“啊~!”那人疼得只叫出第一声,便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血液浸出,染着棺材上,更加鲜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任财主骂道。
那吴石法更是面色一变,立马在棺材前,棺材后,各点一柱香,只是线香被阴风吹过,中间的烧得极快,两边的却好似没点着一般。
“看来这位姑娘生不是任家的人,死也不愿意做任家的鬼啊。”林着明心道:“不知道愿意不愿意做我家的鬼,却正好还有六丁未满。”
瞄了一眼那姑娘的牌位:朱梅。
还是前朝国姓啊。
林着明更加满意了。
“任员外,今日今时,不是好时辰,只怕要择日再葬。”吴石法抽了一大口烟,缓缓开口说道。
“慧清法师,还请你超度,超度。”任财主早就准备好了专业的人员。看来对可能发生的事情,已经心里有个数了,明显不是第一次干这个活了。
这愈发让林着明心生厌恶,同时心中出现一个问题:此前帮他家种生基的那个法师呢?或者说陈详荣为什么要暗中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