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光辉”形象存疑。
同为皇子,此刻心中一片虚无的伊士尧武断地认为,皇三子未必能比皇长子强到哪去。
来人见何贵对自己的恭维和奉承反应不强烈,兴致也不高,想着两人各有各的事要做,就带着两碗濂珠碧乳,转身悄然走开了。
虚无在伊士尧心中无限膨胀,临近消散的临界点时,他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周边的事物,这个时空的一切都好像失去实感一样离他越来越远。
此时这种说是悸动也好,说是某一件事将成未成前夕的紧张也好,总之这一刻的伊士尧,莫名其妙的让自己都感到意外。
距离行宫数十里之外,留在何家的日子只剩最后一天的何禾,同样处在悸动、紧张杂糅而成的类似虚无感中。
悸动是因为第二天进入行宫之后,她就要开始只身一人,往自己人生的下一阶段走下去;紧张是因为她并没有完全准备好,所谓的“应召”“秀女”“复仇”都只是自己此一刻的片面计划,究竟如何实施、需要花多久时间、会受到何等阻碍,都是未知的。
就连第一步迈出去,第二步将落在哪里,她也是一头雾水。
“禾儿,明日就着这一身粉白袄裙,头饰仍是这些花簪,凸显素净淡雅,不落俗。”文熙瑶一面替何禾收拾着明日出行的装裹,一面说着抵达行宫时的着装。
看着女儿在愣神发呆,又加了一句,“略穿上试一二否?”
这时候,何禾才回过神,注意到母亲和她说话,咧开嘴微微笑了笑,“嗯?”
“这一身粉白袄裙,略再试穿一二否?”文熙瑶无视了她的心不在焉,同样回以微笑。
“啊……那就听娘的,再试试,上回穿来怪合身的。”何禾说着就褪下这时身上襦裙的上衣,把粉白袄裙的立领上袄套在身上,接着一件件把其它的衣物换上。
“我女禾儿,如今真是长成一位娉婷少女,这一身袄裙真真合适。”文熙瑶离近何禾看着,默默出了神,眼眶开始微微泛红,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竟然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