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在驿站休憩难免掺进来了细作。
就在他妻子临盆的那一夜,老夫也是听说驿站之中的血雨腥风。
也就是在那一夜,这位使臣丢失了他的小儿子。
仔细想想也是的,男人再威武,屋内又是临盆的妻子,又是哭啼的孩童,打仗的时候总会分心。”
话音刚落,屋子沉寂了好一阵。
朱五六的水喝不下了,楼德华也说不下了。
他的目光看向朱五六,这人说他一根筋,其实心细如尘,不但心细,还脆弱。
“其实当年护送那位使臣回国的人就是小侯爷的父亲定北侯,此事一出定北侯难辞其咎,回朝没多久便主动担起了对抗蒙兀三部的统帅之职,之后的事朝廷上下都知道,你们虽是普通的老百姓,离北面这么近应该也听说过不少。”
朱五六恍惚之中点了点头。
定北侯,其身正也,其性德也,近数十年来,殚精竭虑,实为国之栋才……
真别说,他那阵为了在别人面前显摆自己的辞藻还背过。
“都是可怜人。”
还没等楼德华感慨,朱五六改口道:“可他们还有钱俺们小老百姓啥也没有,我现在家里好容易有了两个儿子,我也不是非得要儿子,但是啥人处久了他也有感情啊。
先生你别劝我,这些事儿我能想明白,我也知道我想不明白也没用,大势所趋是不是?
我都听明白了照你的意思人家亲生爹娘还在呢我这啥人物啊我得一边站。”
一口气说完朱五六眼前都是飘乎乎的,明明喝了一壶的凉白开嘴唇子还是干。
不用人劝,他想的通。
他就是……不舍得。
吧嗒。
泪珠掉下来了。
给楼德华整的很无措,他在朝堂数十年都是见过风雨的,那些军户出身的将士没回上战场之前也哭。
有的成家了是为了妻子和娃娃哭。
有的没成家的想起了老娘也哭。
还有和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