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宿了,不能再冻了,我瞅这天不咋好玩意刮起白毛风咱这骡子和牛都得完蛋。
完蛋了咱们怎么办,那不是一条道走到死了吗?”
里长,你别眼巴巴看我,我也不是神仙,我能顾好咱这些人已经不容易。
你在这坐着也没办法啊,你要是愿意和牲口同甘共苦就坐着吧。
朱五六眼皮子耷拉的紧,他睡得最少干的最多,现在啥事儿他都不想管,他必须先睡一觉。
一切睡醒再说。
这一次孙里长没有等到一个合理的回答,他是眼睁睁的看着朱五六一手拉着孙佩芳一手扛着铺盖卷,后面屁颠屁颠的还跟着自家的娃们。
“小朱你不管就没人管了。”
朱五六没回头继续走,任凭孙里长喊破了喉咙也不管了。
周欢心下点了点头。
心想道:“是吧舅,人逼到份儿上那就回归自我了,你现在做的没错,危急的时候咱们得先顾好自己,人只有顾好了自己才能顾得上别人。
而且她也很累了好吗。
别说什么现在的孩子都不能吃苦的之类的,那是得看环境,比如她吧,现在她是不想吃苦。
可是。
她说了算吗。
从最里面开始是楼德华,最外面是朱五六,一家人齐刷刷的一躺,屁事儿不管。
朱五六临睡着时候还喊了一句:“大壮,王胖,大旺,还有几个我之前告诉过的汉子现在赶紧睡。”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近于蚊子的声音。
这是……睡过去了?
孙里长都要气哭了。
他儿子过来劝:“爹,早和你说当这里长没意思让你早点卸任让位你非不听。
现在咱已经出村了,你出村前咋说的你忘了?出了村就不是里长了,不该管的咱别管了。”
“你!”孙里长举起拐杖就打在了孙喜民的屁股上,“你懂个屁!他们没心没肺不要命了你也不要了。
没了这些家伙咱们接下来的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