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就在这时,琴行的玻璃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一个校服满是黑印子,手上不停轻轻抛动篮球的少年走了进来。
玻璃门的吱呀声,惹得所有人向门口拋去目光。
是展沉回来了,只见他警觉、缓慢地环顾四周,最后踱步到了展玫身边。
“姐,怎么了?”说罢他打量了陶林和余子江一眼,脸上写满了鄙夷。
“没事,警察来问话。”展玫赶紧笑着转身,故作轻松地回答了展沉。
“哦。”展沉缓缓点了点头,竟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转头想走。
“哎等等。”陶林叫住了他。
展沉停下脚步,重新转回了身子。他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孩,没有发育完全的身体,让他看起来稚嫩又弱小。唯独他那双丹凤眼,竟然透露出异于他年龄的压抑与犀利。
“你也过来,我们想问你点问题。”尽管觉得那孩子的眼神让人不悦,陶林还是对他轻轻地招手,尽量用亲切的语气与他说话。
展沉看起来不怕警察,也不像同龄人一般幼稚活泼,把篮球放在了地上,就走到了陶林面前。
“我觉得你们在欺负我姐姐。”还没等陶林开口,展沉就先出了声。
“嗐,小孩子别想那么多,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们人民公安呢?”余子江开口打破僵局。
“我姐姐脸色不好,看表情……好像是在害怕你们。”展沉抬着脖子,看了一眼余子江。
“11月6日下午两点以后,你都去过哪里?”陶林没顾展沉在说什么,继续进行他的问话。
“在居民楼702修钢琴。那个伯伯从头到尾都在和我说话,我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饭点到了我就回家吃饭,手机上有我搭地铁的记录,你可以核对我的说辞。”展沉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里,你却把不在场证明给我摆出来了。”陶林轻轻一笑。
“楼顶上有39码的男鞋印,我和姐姐的鞋子也都是39码。把郑萱分尸的钢琴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