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溆在县令家丫鬟的带领下走到一个浮动着香味的房间,很有些反应不过来,问道:“我要去茅房,您确定没带错路?”
“没有啊”,丫鬟好笑道:“姑娘,这就是我们家的恭房。”
然后指着一个四周围着纱幔的地方,说道:“那儿是恭桶,里面有个架子,架子上有手纸,还有消遣的朝廷邸报。您随意,奴婢就先下去了。”
安溆:---
外间还有放着洗手盆的架子,架子上有手巾、胰子,旁边放着个小盒,盒子里似乎是擦手的脂膏。
安溆嗅了嗅脂膏散发的淡淡香味,又放了回去,将这个跟睡觉地方都有一比的恭房看了圈,不禁在心里连连感叹大手笔。
掀开围遮的帐幔,正要解腰间的带子,蓦地一个人影从帐幔后的柱子后闪出来。
“溆儿,别、”
这熟悉的声音先传到耳中,随后安溆才看清来人,她赶紧放下手,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宗徹两只耳朵都是红的,呼出来的热气在这不算寒冷的恭房中都显出团薄薄的雾气来,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酒气。
“就是有个人叫我来的,说你失礼得罪了陆老夫人,我便来了,没想到进来是这么个地方,”宗徹揉了揉眉心,看着安溆道:“我才刚想走,你就来了。”
安溆看他站都站不稳,皱眉问道:“你喝了多少?”
“就三杯,”宗徹道,目光不自觉的追随着面前女子说话时开合的嘴唇,心里好似腾地就烧起一把火,烧得他皮肤下的血管发痒,总想伸手拉住她然后紧紧地揉碎在怀中。
明明刚才,只是觉得有些莫名的冲动,浑身有劲儿无处发泄一般,现在却会想到那些龌龊之事。
宗徹忙把目光移到别处,说道:“我不太对劲儿,我们快走吧。”
再待在这单独密闭的空间里,他一定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安溆听了这话,再看宗徹这状态,瞬间明白自己和他是被算计了,但把他们两个关在一起对陆宁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