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溆、安翀都跟着下去看了看,一看最下面的日期,明天就要考,这便比较紧张了。
谁知还有更紧张的,宗徹说道:“你们等会儿,我进去报个名?”
安溆差点眼睛都瞪出来了,这也行?
人家应该把考试场地考试卷都安排好了吧,你才来报名?你猜主考官能不能让你考?
安溆焦急地在外面等着,时不时向威严的府衙大门看一眼,是她大意了,古代的科考再不正规,那每次考试也要报名的吧。
方伯手里捏着一葫芦酒,偶尔喝一口暖暖身子,对站在雪花中的两姐弟道:“别在外面等着,上车里来。”
“不了”,安溆摆了摆手。
今年若是宗徹考不上,按照他之前说的,这院试是两年一次,那他就要等到两年后再考了。
两年,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都能学会说话走路,岂不是让他和同学们拉开了一个阶段的距离。
没有风,洁白的雪花好像大朵的梨花一般飘落在身上,寂静无声中就给肩头积了一层雪。
安翀看到姐姐一直是关注着府衙大门那边,有些担忧地抬手给她打了打肩上的雪。
“姐,你放心吧,如果有缘由,学政大人也会通融一二的。”
安溆却不大相信,感觉这趟要白跑,更后悔前两天没有提醒宗徹。
她还是被前世的交通便捷通讯及时给误了,总觉得进入十二月再来府城也不急。
大约在外面等了一刻钟,到处都覆盖着一层白雪的府衙大院儿里,一个人影缓缓朝门口走来。
远远看去,即便是普通的棉袄也让宗徹穿出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
安溆向前了两步,等人一出门才赶紧过去把拐杖给他。
残疾人不能入仕,这在古代是有明确要求的。为了避免误会,宗徹进去的时候没有拿拐。
“怎么样,报上名了吗?”
宗徹一手接了她递过来的拐杖,一手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腕,心情很是不错道:“我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