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翀去读书啊?这好,”大伯娘端着糖水过来的时候,就听她家老头子高兴地道:“便去小石头的那个私塾吧。先生姓姜,我们还是同一年中的童生,他前两年中的秀才功名,为人也很有耐心,给小孩子开蒙最合适。”
“另外,这束脩也不贵,一个月一钱银子便行了。书纸什么的,要另算,不过以后可以把小翀的跟小石头一起买。看着多,其实挤挤也就够了。”
听得大伯娘连连咳嗽,别一开始跟自家小石头一起买,到最后全都需要自家老头子掏钱买了。
他们家处处要钱,哪有闲钱再养他们姐弟俩。
但安溆并没有沾大伯家便宜的想法,大伯的话也只是听听便算了。
第二天早晨,安溆没有出摊,将昨天煮好的东坡肉切成小块儿,一层层码在一个刷得干干净净的黑陶的坛子里,又将芹菜等礼品捆扎好,便带着小弟出了门。
有大伯带着,拜师很顺利。
留下安翀之后,安溆和大伯一起赶着牛车回了临河村。
处于农闲时期,县城又没发什么徭役,村子里的人不少,有站着侃闲篇的,也有拿着工具去山上砍柴的。
安大伯的牛车走过桥,对面也走来一辆车,是方伯的马车。
安溆好奇,“方伯今天没有出车吗?”
出车?
这话倒是贴切,安大伯笑道:“郑槐今天去隔壁的烟霞村下聘,用车呢。你看,那车上装得满登登的都是聘礼。其实啊,这嫁人,最首先要看的,就是男孩子为人如何,烟霞村那姑娘,以后有福了。”
说着还瞟了旁边的侄女一眼。
他身为大伯,一些深入的话根本不好说,只能这么点一点她,别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宗徹身上。
那小子,相貌有异,日后没作为便是没作为了,若有作为,不是奸雄便是滑吏。侄女想嫁他过好日子,跟做梦一般的。
安溆听出了大伯语中的劝诫之意,笑笑没说什么。
“这便去请期啊?”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