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成亲的是贵生,日子太赶,亲戚好友们齐来帮忙,燕燕和栾英也一直住在家里,平添许多热闹。
入夜,南阳侯望着家里因赶着收拾而到处灯火通明,眉头锁的愈发如阴云。
即使普通百姓家成亲,十天也紧张,刷房屋贴红对、写请柬备酒菜、花轿请来锣鼓手邀来,再准备喜服什么的,有点儿条件必须忙来忙去。
南阳侯夫人今晚不回房,这么大宅院要一处处收拾停当,什么身份客人坐哪里都得事先定好,清河侯临江侯府送来家下人等,否则人手又不够用。
每一回热闹,就充分表明出南阳侯府底子不足。
南阳侯站立良久,一头扎回房里,用这生猛姿势坐到案几前,铺开一张奏章纸,也不打草稿提笔就写。
心头话语喷涌而出,他对这祖宗基业的担忧,他对贵生能否守好的担忧.....尽在纸上。
和弟弟相比,哥哥不值一提,与其祖宗基业断送在哥哥手里,不如把这偌大院落与弟弟宅院合并。
一门双爵位,等南阳侯高兴过,就只有无尽的忧愁。
傻孙子贵生挑官职居然挑到吏部,他们母子都看不出来清河侯足够劳累,英哥得到子爵后,清河侯就只想告老休息,他对南阳侯说:“我这儿子还不如女婿,想想女婿能娶到祁氏,至少有一片为表哥的心,对错此时不论,至少他为家里事情上心出力,也幸好你我在祁氏亲事上丝毫不敢违拗,如今面对英哥有不抱愧的地方。以后指望英哥拉扯我家这个不成才的。”
英哥被封子爵,这二位高兴到糊涂,全然忘记栾英还有一门高娶的亲事,这是这样的朝代,夫凭妻贵不算奇事。
栾英如今是伯爵,清河侯来帮忙贵生亲事,面容上倦意更重,仿佛骨子里的疲倦也浮上来。
而南阳侯高兴过后是忧愁。
或许贵生长大几岁有些志气出来,以为不和弟弟同一个衙门就能自己挑起一些,可他忘记了,且不说镇国将军衙门显赫,这一回论军功论到旁人眼红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