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写好了,秦晚双手举起纸,对着门外的阳光,看着“既来之,则安之”六个大字,笑得格外开心。
“季言,原来你教人写字和教人练剑一样厉害,”秦晚逆光回头看向季言,她眼角上挑,眼神真诚,发自内心地赞扬道,“你不该当一名药剂师,而应该去当一名老师,一名专门教女学生的老师。”
“秦晚,我说了你对我阿谀奉承没有什么意义。”季言冷声道。
“是吗?我不这么觉得。”秦晚道,“你知道吗,宁亦就从没教过我习字和练剑,不仅这些,他其实什么都没教过我,连陪我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季言:“所以你才要躲着他?即便重生了也不相认。”
“季言,我是自杀的。一个自杀的人早就绝望了,我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又活过来。”秦晚道。
“你怎么想不重要,只要你做饵,他上钩,这对我就足够了。”季言说,“而且我已经得到情报,宁王已经单枪匹马在来蜀国找你的路上了。”
秦晚一脸淡然地说:“季言,宁亦你要杀要剐跟我没关系,我只求你一件事,别让他找到我,更别让我被他带走。我和之前跟你说的一样,你要帮我躲他躲得远远的。只要你答应,我愿意配合你的所有计划。”
季言:“真的?”
秦晚笑了笑:“这件事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他不是来救我的英雄,他是我一直要躲的人。与其被他折磨,我宁愿待在这里。”
“那我就真的杀了他,到时候你可别心疼。”季言说。
“求之不得。”
季言走到秦晚面前,将重新调整药量的药丸放在她手里:“秦晚,从我认识你就觉得你很特别,现在看来,你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危险?在我手里,你可知你未来会遇到什么吗?”
秦晚一口吞下那粒药:“不知道,但我已经想开了。其实我就是个魂魄,这幅身体死了,或许还能附身到另外一具新的身体上。季言,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愣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