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嘶了一声,觑了眼后视镜中的自己。
原本打理得当的发型,这会儿宛若一杂草,凌乱,一缕缕的四处乱窜。
墨倾下手不知轻重,蹭得他额头红了两处,加之他皮肤白,显得他刚被怎么蹂躏了似的。
他无语凝噎,伸手去抓头发,吐槽道:“你幼不幼稚?”
墨倾两指一抬,将碎掉的眼镜扔进他怀里:“再幼稚,你也得叫祖宗。”
“……”
又来了。
墨倾薛定谔的年纪。
“行,我尊老爱幼。”江刻抓了几下头发,干脆放弃了,转而问,“您老还兜风吗?”
墨倾瞧他这模样,觉得顺眼多了,唇一勾:“不了,我去图书馆。”
江刻笑如春风:“要不,我再送送?”
墨倾扔了他一记白眼。
开门,下车走人。
*
墨倾刚到图书馆门口,兜里手机在响,又是霍斯来了电话。
墨倾干脆没进,走到一旁,接了电话。
“分部又出事了?”墨倾问。
忽然被墨倾这么一问,霍斯怔了下,才说:“那倒没有。”
“那就是陈壮的尸检结果出来了?”
“还没这么快……这些事闻半岭会跟你联系。”
都不是。
墨倾直接问:“那你找我什么事?”
霍斯说:“你不是让我查一个人吗,叫倪衿的。”
墨倾精神一振:“有结果了?”
“嗯,有一点消息。”霍斯说,“她去世有三四十年了,时间太久远,能查到的东西不多。”
墨倾嗯了声:“那就说你查到的。”
霍斯道:
“她在你沉睡后两年,就结婚了,对象是谁不知道,但婚后不到三年,就离了婚。”
“离婚时,她有了身孕,自己生了,是个女娃。”
“前夫家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