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月和南灼华在一旁站着,静静看着弘元帝的疯癫乱语。
南灼华转眸看云染月:“他怎么了?”
“犯病了,”云染月把她放下,嘱咐:“站在这里别上前,我去看看。”
“嗯。”
云染月轻轻挥袖,案台上的一盏烛火点燃,殿内光线骤亮,他靠近床边,淡淡嗓音轻唤:“皇上。”
弘元帝被拉回神儿,他看向云染月,看清他的脸,瞳孔一缩,坐在床上,骤然往后面退,指着云染月大骇:“祁、祁云濯,你不要过来!”
云染月波澜不惊:“皇上,臣是国师。”
“国师......”弘元帝怔愣,凝着云染月的脸,又恍然回神儿,大惊:“不、不,你不是祁云濯,朕知道了,你是祁云濯肚子里的那个孽种。”
“当初她还骗朕,你是朕的孩子,后来朕查到,你根本不是朕的血脉。”
“朕那么爱她,明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朕的,还一心一意的对她好,可她最后为何还要想着逃离朕。”
“朕那里对她不好了!不比燕城对她好几百倍,燕城都舍得把她拱手让人,但朕从来不舍得啊!”
“祁云濯!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何总想离开朕!”
弘元帝呲牙裂目,握紧拳头垂着床榻,眼底是爱恨交加,已经是疯癫的状态。
“她不爱你,你还囚禁着她,这就是在折磨她。”
云染月嗓音凉如夜风,还是依旧的冷淡。
弘元帝激动反驳:“但朕爱着她就够了,她不爱朕,总想逃离,朕只能把她囚禁,让她永远都跑不了!”
他对祁云濯的爱,根本不叫爱,是几乎魔怔的病态。
云染月轻勾唇角,薄凉讽刺。
似是不想再看见弘元帝这般狂妄自大又自欺欺人,他抬手挥一下衣袖,弘元帝便无声的昏迷过去。
云染月拿出一根银针,熟稔的在弘元帝后脑袋扎了几下,最后一根银针,全部没入他的后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