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无尽忧愁道,“知儿莫若母,承儿的性子实在……”
她默默摇了摇头,没有再说。
这些日子,她经历了百般折磨,疼的整休整休的睡不着觉,也只有白天能勉强睡上一两个时辰。
许是老天在惩罚她吧。
惩罚她失德,先前嫁给了兄弟二人,生下儿子后,又未能好好教导。
她又叹息了一声:“其实生不生,死不死,又能如何呢,不管皇上能不能带回解药,我只盼着再见到他和承儿就行了。”
她被折磨的怕了,或许死才是一种解脱,她只是心中还有牵念,想要见皇上和儿子最后一眼。
青黛哽咽道:“贵妃娘娘,你不要这么说,你一定会没事的。”
“青黛啊……”她拉长了音调,更显得有气无力,手指不经意的颤了颤,垂下浓长的睫毛沉思了一下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梦,你可知道我梦见谁了?”
“谁?”
“穆心莲。”
青黛肩膀震颤了一下:“贵妃娘娘,好好的,怎么又梦到她了?”
说到她字时,她的声音不自觉的也颤了一下。
“许是人到了垂死之际,总是会梦到故人。”
“不会的,娘娘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嘴角攒出一丝凄然而温柔的笑来:“青黛,你怕什么呢?我都不怕,也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
青黛似陷入了回忆:“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如今应该过得很好。”
说来也奇,论私交,贵妃娘娘和心莲算不得多深,但二皇子是心莲接生的。
兜兜转转,有一回她出宫替贵妃娘娘采办,竟然在京都大街上遇见了心莲。
后来,太后病重,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
贵妃娘娘急于修复太后和皇上的母子关系,也急于修复她和太后之间的婆媳关系,吩咐她出宫去找心莲。
几乎没有人能相信一个来自民间的医婆能医好太后,但穆心莲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让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