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去看榜,就有个同窗哭丧着脸朝着他走过来,同时又觉得有些庆幸,“幸好我只赌了五百文,可这也是我一个多月的饭钱啊。”
李逢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会输。”
“不信,你自个去瞧!”
李逢秋走过去一瞧,顿时呆若木鸡。
三个人不仅进甲班了,李逢君还抢了他的第一名。
他脑子里头一个念头就是舞弊。
这三个人一定舞弊了,否则,不可能同时考入甲班。
李逢君也不可能能超越他,考到第一名。
就在他脱口要说出舞弊两个字时,他又硬生生将这两个字咽了下去,因为他没有证据,而且乙班是由严肃监考的,谁都知道严先生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一般人根本不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舞弊。
但李逢君不是一般人。
他打小歪点子就多,这么多年与那些地皮流氓天天混迹一处,肯定有什么不为所知的法子舞弊。
对!
贺兰馆长是他的舅舅。
说不定,他早就从贺兰馆长那里偷到卷子了。
一定是这样的!
可即使他知道真相,他一介学生又能有办法。
二两银子,他到哪里去弄二两银子?
爹老了,身子骨也不大结实,大哥又残疾了,他哪有脸开口跟家里要?
他如雷打的鸭子般,惨白着脸色呆在那里,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屋漏偏逢连夜雨,因为上课时走神,课后他被严肃叫过去训了一顿,回来时,神思恍惚不小心摔了一跤,跌破了额头,又崴了脚。
……
另一边。
妙心堂来了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客,女客也是轻纱遮面,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秋水般雾蒙蒙的眼睛,眼睛里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忧郁,楚楚动人。
单是一双眼睛,美的几乎要让人沉醉。
真不知面纱下是何等样的绝世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