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董卓率军已到城外十余里处,步骑不下五万!”
“再探!”皇甫嵩挥手退下哨兵,手拍城墙:“命——升起护城大阵!”
“擂鼓迎敌!全军披甲!”
话音落地,伴随三通响彻山谷的战鼓,一道青色防御罩徐徐升起。
重弩的机弦缓缓绷紧,锋芒毕露的箭尖在阳光折射之下,闪烁刺眼寒光。
擂石与滚木更是堆满战棚,旁边则是沸腾的金汁,臭不可闻。
皇甫嵩治军一向严厉,迎敌的命令刚传达,三军应声而动,浓郁的战意立即弥漫在函谷关。
华山天险,黄河涛涛,顿时变做城墙与护城河。
深慑于磅礴的肃杀之气,苍鹰不敢振翅,吼猿不敢张声。
皇甫嵩远望西天狭地腾起的烟尘,满脸凝重,他大手一挥,城头前排弓箭手率先射出一批校箭。
红色的尾羽插在城下百丈之地,密密麻麻汇成一条边界,这是射程标志,方便城头弓弩手估算距离。
轰隆隆——
大地震动。
逼仄的谷地涌出一支骑兵,马蹄雷动之下,厚毛毡的军旗迎风招展,露出一个硕大的篆书董字。
洪流骑兵似乎不知面前乃是千尺雄关,打马快奔,冲势不减的撞向函谷关。
等到红箭地界之外,骑兵校尉李傕放低身形,突然大喊:
“御——”
千名骑兵立即紧攥标枪,斜在手边肩后,嗞啦划在地面擦出一串火星。
“投!”
下一瞬,上千只熊熊燃烧的标枪,借助快马疾驰的巨大冲劲,激发而起。
气势汹汹之余,扑天盖地,齐刷刷飞向耸立在华山之北的函谷关。
哗啦——
城头一片火起,檐顶青瓦为之爆裂,灰土震落。
猝不及防之下,站在雉堞的弓箭手被标枪猛然剌中,贯穿甲胄后,还被疯狂的惯性钉在身后的城楼,砸出哐当一声。
举臂挡下飞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