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瓦房,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布满蛛网、落尽灰尘,糊在窗上的纸,已乱七八糟,整间屋子弥散着常世的烟雾,毫无活人的气息。
屋的院落中,有一颗歪脖子树,路上树影婆娑,阴森森有些吓人。
杨霆风心里发寒,不禁双手紧紧握着蛇鞭剑,就在这时,忽闻枭鸟啼叫,背后风声乍起,他连忙转身,可是身后却空无一人。
可就在杨霆风回过头来时,刹那间愣住了。原来,就在这破落的屋子里,有一位眼挂泪痕的女子,看上去沉默寡言,也不扭妮做态,她此时正在磨着豆腐,当石磨缓缓碾过黄豆,磨盘的边缘,便流出一缕乳白色的豆乳.....
杨霆风细细看去:她穿着一身沉旧的菖蒲色衫裙,上面打满了补丁,头上发髻挽得整整齐齐,没有佩戴任何首饰,脸上也没涂脂粉,却好似那娇柔的白色野山茶花,孤伶伶的,在风中招招曳曳,那张娇小到过分的娇躯,我见犹怜。
地上,犹自放着一把用青色栎木制作的古琴,其中两根琴弦已断。也许是某人在弹断琴弦之后,随便丢在那里的;也许是吵架之后,摔坏的;也许是......
杨霆风的眼神又落在了女人的脚下,不自禁地变了脸色。
原来,除了脸庞以外,女子身上的血肉,早已化尽,全身化为了骷髅。
那魏晋款式的衫裙,虽然贴身而着,但内里的骨头却是清晰可见。
女子虽然已经化身白骨,但依然给人一种清水芙蓉,水挂冰帘的感觉,不知生前却是怎样一位绝色女子。
杨霆风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女子,他知道,这应该是遇上骨女了。
杨霆风清楚地记得,在《狼山异闻志》的《百鬼》篇中曾有这样的记载:
相传,骨女的本来面目就是由女子骨骸幻化而成。她们生前遭人背叛,最后悲惨地死去,经年累月化作一堆白骨,但对世间的执念却久久不能散去。为了报复男人,到了夜晩,她们就会手执一盏牡丹花灯,在路边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