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半句话楞是没有说出来,顿了顿,他继续道,“副帅,这人命大如天,冤屈必须伸张。”
呼延晖先是一愕,接着脸上显出了一种复杂的表情:“那老夫就直言吧,你这一腔热血,高谈阔论,仅仅是书生意气而已!须知,打狼不死必被狼咬,你懂吗?”
闻言,常戚风也是一怔,接着,他也负气地道:“您老,觉得在下,也是那贪生怕死之徒吗?那太学现在就可以答复您,大可不必。”
“糊涂!亏你还是饱读诗书之人!”呼延晖怒叱一声,狠狠瞪他一眼,“为何不让你查案,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常戚风依旧懵在那里,许久才问道:“还请副帅明示,在下不太明白。”
呼延晖定定地望着正在大快朵颐的女童,良久,才慢慢说道:“眼下倒卖军资一案,错综复杂,肯定是多方牵连。再查下去,势必会谣言份起,军心躁乱,紫塞不稳呐。”
常戚风又愕了,他定定地望着呼延晖,目光中首次出现了迷惘。
呼延晖一声长叹,好半天才道:“一句话,大军不能乱!”
见常戚风眨巴着眼,似乎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呼延晖背着手,来回走动三四步道:“太学啊,张敬谦倒卖军资一案,牵涉面太广。你想,那么多的军资,仅凭他一个区区六品的庾司官完成全部环节,又怎么可能?这其中,肯定有一大批的将校军士都牵扯进去了,若真要大规模追查,势必引起军心浮动。这动静大了,只怕还得酿成兵变。眼下,北蛮入侵在即,老帅又不在,老夫必须得先稳定全局要紧。”
常戚风突然提高了那一口带着吴侬乡音的调调,“副帅,此事哥舒老帅知道么?”
呼延晖也被常戚风突如其来的话,问得一愣,旋即马上反应过来,无奈道:“他?又怎会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也难,这都是让朝廷的军饷给逼的!”
提到军饷,常戚风也不说话了。
呼延晖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这些年,掌管户部的陇川集团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