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遥远,小僧这就送你上路。”
沈森光说:“慢着大师,你可曾听说过,常乐我净,慈悲喜舍?”
“你要杀我,就是因为你爱我,你想要我脱离苦海。”
“可我现在皈依佛教,全身心都是真善美,眼睛所见全是世间的美好,你不能杀我,你杀我就是犯了戒律。”
圆慧和尚眯起双眼,哈哈大笑:“错了,错了,你全然错了。”
“施主读过金刚经吗?金刚经有载,如来说微尘,并非说微尘,而是名微尘。如来说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
“所以杀你不是爱你,爱你也并非杀你。”
“这些只是一个名字概念罢了。”
“我杀你是为了保护我佛教道统昌盛,让更多的人可以信佛礼佛。”
“只要我的心是好的,我就能杀你,所以我现在既不爱你,也要杀你。”
“你不用拿经义压我。”
“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
沈森光再次举起手,“慢着。心经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法华经又说,不生不出,不动不退,常住一相,不过是方便说法,皆令得欢喜。”
“你看,心经驳倒了金刚经,法华经又说,其实是佛祖为了同时照顾聪明的人和笨的人,用了不同的教法而已,其实都是在告诉大家,要心怀慈悲心。”
“大师,我现在的内心充满了佛理,你如果真的有慈悲心,就不应该杀我。”
圆慧大师定定地看着沈森光,额头冒出道道冷汗。
这一次他想了足足二十分钟。
终于,他哈哈大笑,接着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是笑了起来。
虽然他佛学根基深厚,还能继续辩驳下去,但是没有意义了。
他对沈森光突然双手合十,行礼。“殿下,慧根深厚,也曾苦读过佛经。”
“与殿下辩经,竟然如同与一个沉淫佛经十几年的老僧辩论般酣畅淋漓,有时候我都在想,对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