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人人到。
第二天,周澳就到了医院。
贺银川大笑着抱住了他,朝他后背猛拍两把,又捋起他的袖子,摸了摸他小臂内肘的陈年伤疤,满意道:“还好,零部件都全着呢。”
周澳被他摸得耳根微温,冷着一张脸“嗯”了一声。
可以用两只手抱住你,就挺好。
跟着周澳来到医院的,还有李银航,以及南极星。
月前,所有出现在体育场的玩家都在第一时间被统一保护起来。
当局分别听取了“青铜”、“鎏金”、“陨铁”三支走到游戏后期的官方队伍的汇报后,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商讨,紧急拍板征用了当地数家已经停业的宾馆,让玩家好好休息。
在着手梳理整个事件前因后果的同时,他们也为玩家们提供了基本的通讯服务。
但网络还是停留在2g的水平,暂时未全部开放。
不少玩家都为了个人生存,在游戏中主动或被动地害死过人。
如今大家一齐死而复生,难免尴尬。
他们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事实。
而且,李银航的愿望也只能保证玩家们的身体健康,护不住他们的心。
不少人出了游戏后,记忆还停留在死亡的那一刻,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精神创伤。
有的人因为终于解脱,欣喜若狂,反倒又哭又笑,精神崩溃。
最后,即使有些玩家表面正常,也要接受为期半个月的治疗和观察,才能回家。
这是一项过于繁重的任务。
但至少,停顿的社会秩序有了继续前进的信心。
卡锈的齿轮,再次咯咯吱吱地运转起来。
街上零零星星地添了人烟。
身着耀目橙色的清洁工开始打扫街道上的狼藉,竹丝拂在地上,丝拉丝拉,窸窣有声。
街边支起了一口油条锅。
满锅新油在日光下亮得晃眼。
趁着刚出锅的油条还酥脆焦香,一把芝麻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