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笼底。
其他的老鼠瞬间噤声,各自选了笼子一角,把自己蜷缩起来。
颂帕的心却没有因为这样的杀戮而轻快分毫。
他晃着带有鲜血的巴掌,回到了床边,重重地对着那靠墙的黄泥坛子们叹出了一口闷气。
他的一缕头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可他无心打理。
平时的颂帕是相当体面的,鲜少出现这样神经质又不受控的时刻。
如果对方用自己的血下降,第一时间反咒回来,他倒不会像现在这样烦躁。
降头师的斗法是很常见的。
各凭本事,但看鹿死谁手就是了。
可南舟那轻轻巧巧的一句“交流学习”,让他彻底摸不透他们的打算了。
他百转千回地念叨着这四个字,翻来覆去地咂摸,硬要从中品出些滋味来。
颂帕可不信对方是真正想从自己身上学到什么。
难道是复仇?
自己之前用降头杀死的人不少,难道是他们是特地受了旁人的雇佣,来找自己寻仇的?
或者……南舟是天赋异禀的降头师,年轻气盛,想来挑遍所有的降头师,证明自己的实力?
总之不可能是真的来交流学习的。
颂帕将手机在掌心里攥出了汗,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回拨回去,问个究竟。
然而,直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睡意朦胧的男音,他才发现,对方根本是用海滩游客中心的座机电话同他联系的。
……换言之,对方完全知晓他的电话、位置。
而当对方不想理会自己的时候,他甚至无法轻易联系上对方。
……
在颂帕焦虑难眠地在床边来回踱着步,反复揣摩南舟心思时,南舟他们已经结束了一波在附近水上夜市的玩耍,揣着一肚子海鲜,在停在浩瀚星空下的越野车里休息下了。
面对眼前的情境,他们的确是很放松的。
用江舫的话说,那就是——
“操纵降头的既然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