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的身影就从抛出的镜子中钻出,稳稳落地,反手接住镜子,再度抛出。
镜子轻便,让他的行进速度显著提升。
他们各显神通,生怕落在人后。
最终,镜男和白蟒几乎是同时转弯,看到了被堵在了走廊死胡同里的南舟。
镜男用余光看了看被自己遥遥甩在身后的大部队,欣喜之情还没来得及泛起,就见南舟回过了头。
南舟真心实意地夸道:“你们跑得很快。”
这句话,陡然把镜男一颗自得的心生生打落了谷底。
……他刚才跑上头了,所以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落单了。
而等他的身心一齐在刷刷而下的冷汗刺激中冷静下来时,镜男才隐约察觉了南舟的意图。
等等,他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诱导追击者们彼此之间拉远距离,然后回身逐个击破?
——好家伙,你在这儿放风筝拉兵线呐?!
但好在,现在的镜男并不是一个人。
当他萌生退意时,他旁边的白蟒张开血盆一样狰狞的赤口,一口蛇牙上黏连着带血的毒液,让人望之生寒。
它展现出了和它肥硕身形截然不同的灵活度,凌空跃起,朝南舟直冲过去!
……好机会!
镜男心上一喜,正想当回坐收利益的渔翁,就见南舟身形一矮,单手托住了白蟒的下巴,往上一推——
咔吧。
镜男发誓他清晰地听到了有东西的牙碎掉的声音。
白蟒吃了大痛,疯狂地在地上扭动起来。
南舟一手摁住它硕大的脑袋,白蟒的尾巴就倒缠着他的手臂,一路攀援而上,妄图靠肌肉的巨力绞断南舟的手臂。
事不宜迟,南舟的指尖从覆盖了铁片一样的蛇鳞脑袋上一路戳着,认真计算下去:“一二三四五六七。”
大致算好七寸,南舟一记利落的手刀,把蛇一巴掌从中间拍成了一滩稀泥。
试图兴风作浪的白蟒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