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家园岛”的夜,带着草木、露水、星月的香,每一样都生动又迷人。
某只不知名的、长了一张小黄嘴的山鸟仰着脖子,兴致勃勃地千啭不穷,可叫了半晌,仿佛才记起这时候不是任它喧嚣的时辰,顿时羞涩地收了声,无地自容,张开翅羽,扑棱棱飞走了。
和“纸金”不同,“家园岛”从来不是属于夜的城市。
到了夜间,商户都关门落锁了,大家各自回家安睡,把夜交还给自然。
但这样的静谧,恰好适合用来抖落一身从“纸金”带来的繁华和疲惫。
在布满夜露的空旷草坪上,铺垫了一层巨大柔软的隔水布,做了野餐垫。
垫子的边缘放着一打果子酒。
这是在“纸金”买的,度数极低,说是酒,其实就是果味的气泡水。
一排均匀铺陈的碳火,烤出了弥漫天地的肉香。
柔和的月光则做了他们的天灯。
南舟咬着苹果,平躺在野餐布的一角,心平气和地仰望着将圆未圆的月亮,耳旁是不吵闹的絮絮人声。
陈夙峰蹲在一边串签,把穿好的肉串、鸡翅和蔬菜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了铁盘上。
李银航面对着滋滋流油、却被烤糊了一角的鸡翅愁眉苦脸,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偷剪去了烤焦的一角,好掩盖自己的失误。
南舟翻了一个身,看向了草坪另一端。
元明清因为知道自己的格格不入,索性尽全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静静坐在草坪上,想他自己的心事。
邵明哲则终于和他心心念念的南极星对上了面。
一人一鼠蹲踞在草坪上,面面相觑,观察彼此,姿态和神情都是一样的,试探中带点戒备。
还是邵明哲主动伸出了手指,轻轻悬到了南极星额头上。
南极星歪了歪脑袋,觉得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
它一张嘴,啊呜一口把邵明哲的手指咬出了血。
……邵明哲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