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左侧脸颊给手掌压出一大块红印子,她微微张着精致的嘴唇,目光定在一处,应该是在调试大脑。
数秒,她脸转向邓小琪,“几点了?”
问着的同时,她朝黑板上放挂着钟表看去。
发觉已经7点57,她慌张地缩了下脖子,往后方瞄了眼,朝邓小琪靠过去,小声道,“我什么时候着(zhao)的?”
邓小琪想了想,“半个小时是有的。”
“啊~那…”她面露苦色,不怎么好意思地瞄了眼叶一云。
自从叶一云教她规划时间、提高效率后,这是她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莫名地心里有种愧疚感?
愧疚感?
刚眯了一觉,差点忘了她失眠就是因为这家伙呢,应该他愧疚才是。
对,就是这样。
莫名其妙地想通,给自己找了借口,她神情恢复如常,淡定地坐回原位。
对于她心态的变化,对于她瞌睡的起因,叶一云无从得知,只在她坐定后,抬眼看了看她。
短暂的5分钟课间,8点开始上课,第一节课是语文课,本来李诗情就偏好文科,语文是她喜欢也是拿手的一门,加之早自习眯了30来分钟,整堂课的精神头还是不错的,相当活跃;可到了第二节,老赵的数学课,她的精神状态直接崩塌,本来一二节课就是学生瞌睡的重灾时间段,早自习养的那点精神全用到第一节,对数学这科,她本就费力,往往需要静下心听讲,课后反复思索回味,但这会儿睡意来袭,意志力遭受强烈攻击,没捱过10分钟,她晃啊晃的,头栽在课桌上,那一下栽得有点猛,瞌得有点厉害,咚的一声闷响,不仅给她疼得散去大半睡意,更让不少人对她投来目光,看得她暗暗害臊;凭着脑门那一下的疼痛和心中的害臊,她撑了7、8分钟,之后她又开始晃啊晃的,脑袋一点一点,小鸡啄米,脸一下一下,接近课桌。
“李诗情…”
恍惚间,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但听不太清,她更无力操控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