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眼里现出了些许危险之色。
张文才笑而不语,上上下下打量着十四娘,见着十四娘渐渐现出怒容,才哈哈一笑:“贤弟可回去和婶婶商量一下,若是你我两家能亲上加亲,我家就是拼了老本,也要助贤弟渡过难关啊,来人!”
有小厮端了个托盘上前,摆放十锭银子,每锭十两,足足百两。
张文才道:“我知贤弟家困难,但我家一时也拿不出太多银子,贤弟莫要嫌少,最起码能撑一段时日。”
王宵本想坚拒,但转念一想,反正与张家已经要撕破脸了,白给的银子为何不要,而且收了银子,可以坚定张家退婚的念头,于是道:“那就多谢兄长了。”
张文才眼里,鄙夷之色更盛。
接下来,又不咸不淡的扯了会儿,便端茶送客。
出了张府,回到车马里,王宵吩咐道:“去青石巷卢秀才家。”
“是!”
车夫赶着马,缓缓前行。
……
“那小子走了?”
果然不出王宵所料,张父正躺在花园里晒太阳呢,见着张文才回来,耸拉着眼皮子问道。
张文灵也陪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大哥,神色有些复杂。
“嗯!”
张文才点头道:“孩儿给了他一百两银子,他连推辞都没有,直接收了,看来王家确是落入绝境了。”
“哎~~”
张父叹了口气道:“我与王经纶,也是十来年的交情了,想不到家道一朝破败,实是令人唏嘘啊!”
张文才劝道:“父亲,您念旧是好事,可咱们也不能把灵儿往火坑里推啊,是不是?”
“灵儿,你的意思呢?”
张父略微转头,看了过去。
张文灵咬牙道:“王家遭了难,按理说,小女应当与王公子同舟共济,但他家那么大的窟窿,小女若嫁过去,只怕会拖累娘家,有负父母养育之恩,况且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听凭父亲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