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已改变了称呼。
他很想扳回一局,挽回声誉颜面,有心抢先吧,可心神已被那首堪称千古绝唱的《咏柳》所夺,心潮起伏,难以平静,唯有继续礼让了,只希望魏郎君不要表现得太妖孽,令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他方感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且对方年纪仅十七八岁模样,便有此过人才情,令他汗颜不已。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李卫客客气气的拱手作揖,又开始装模作样的踱步沉思,再一次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身上。
十来步后,他倏地抬头仰望天空,缓缓吟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他要借郑重光正名,改变形象,自然得祭出大杀器,苏轼的《水调歌头》可是中秋词里的千古绝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郑重光再是牛叉,也只能再一次乖乖的俯首称臣。
这厮流年不利,被他拿来当垫脚石,自认倒霉吧,嘿嘿。
全场再度寂静无声,有的人甚至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沉浸意在境中的旁人,此词是好是坏,已无须争论辩驳,只看众人游漓的痴狂神态便知,只怕又是一阙令人叫绝的名篇佳作。
郑重光再度石化般的呆立不动,身上的长衫已被汗水浸湿,面色苍白如纸,他呆立良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面容一肃,对着李卫恭恭敬敬的躬身长揖,“诗绝,词绝,魏先生神人也,学生受教了。”
天地君亲师,师指传道授业的老师,尊称先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这一声先生,把李卫的声望推至极致。
也不等李卫反应过来,郑重光大袖一甩,看也不看瞠目结舌,表情怪异的审郎君等人,径自转身离去。
“郑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