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到里面还有木阑珊隔着,吴氏反而放心下来。这样一来,司马师最多只能骂她、没法动手。
将领与宦官到门外守着,吴氏取下了帷帽。坐在塌上的司马师顿时皱眉看着她,随即站了起来。
吴氏竟然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从此之后不用怕司马师了!她不退反进,走近了木阑珊两步,看着里面的人,果然是他。
长脸高个的司马师,左眼下有明显的疤痕、但已经结痂痊愈,他冷冷地问道:“汝来做什么?”
吴氏沉默片刻,说道:“亲眼看一下汝的下场,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司马师愕然,反应过来、他也不客气了:“汝转投门户之后,竟还得意了起来?”
吴氏顿时心中恼怒,但她还是忍住了火气,因为若与他对骂、没有任何好处!吴氏遂道:“我进司马家没几天,汝便把我废黜了,如何说转投别人?”
司马师皱眉道:“我们不是说好的,待司马家掌控大局,便会给吴家回报?”
吴氏摇头冷笑道:“言下之意,我还得感恩?”
司马师道:“我至少没有对不起吴家罢?丑侯去世之后、谁家待见汝等,我娶汝是施以恩惠,休了汝之后还许诺回报,不都是看在两家旧谊的份上?”
吴氏听到这里,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即使司马师已经被关在里面了、依旧能言善辩,吴氏不能与他对骂,讲道理居然也讲不赢他!
主要是有些问题、若是摆上来争论,根本不是几句话可以说清;但世事不是谁说得好,谁就真的有道理!
吴家再怎么衰弱,先父也是魏文帝四友之一,司马师娶她、甚至休了她,竟都成了施舍恩惠?而且休了还要驱使、控制她。吴氏独居在洛阳、本就容易招来闲言碎语,她却一边要为司马师守活寡、一边还要忍受他羞辱怀疑的目光;至于她被休之后进退不得,今后有什么归宿、有何诉求,更是从未被考虑过。最重要的是,吴氏一直很怕他,除了司马师有权势时、那种眼神看起来就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