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煦这副可惜的表情让刘玉书心头一埂,他觉得自己几十年白活了,竟然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给讽刺了。
半晌,刘玉书哑声道:“除了你霍家,还有谁?”
霍阳煦微微笑着,然后掰着手指头数着:“表舅公的刘家,我霍家,还有西南陇县的马家,江南成叶县的吴家。”
他眼中从始至终都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意,叹道:“这次的风波就是西南陇县的马家惹出来的,马家这一支是祖母的堂兄那一支,但马家到现在只有一个女儿活着,这个表妹啊,特别单纯,被无夜楼楼主一哄,就晕头转向的把家底都告诉了人家。”
说完之后,他依旧长吁短叹道:“当初你们所有兄弟姐妹被送出来八个人,八支就只有现在这四支,马家表妹只怕没希望能承担起马家的传承了,马家血脉看来确实要彻底断绝了。”
刘玉书顿时一脸苍白,他发现他真是愚蠢,霍家竟然对他们这些人了如指掌,而他完全不知道。
“不过也是应该的,天下人尽皆知马家早就断子绝孙了。”霍阳煦心中幸灾乐祸,面上却微笑道:“表舅公,别抱侥幸的心里了。”
一刻钟后,刘玉书被老仆惨扶着离开,但上了马车,整个人已经摊到了。
而霍阳煦摇着扇子优哉游哉走出望山居茶楼,他望了望天边的夕阳,心中暗暗想着,要不还是别去自首了,等朝廷找到他再说,不然少了好多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