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幸运的。”
“你不是吗?”
李清对着阳光笑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李清开始熟悉她将要接触的工作,在工作的时候,她会被戴上一个类似头盔的设施,按照要求的东西,在脑子里默念一些特定的概念,这个时候他们的脑电波信息就会被头盔记录下来。
据专家说,针对同一个概念,每个人脑袋里都有一些类似的信号特征,同时也有一些是不同的。他们实验的目的,就是尽量搜集更大的信息量,在他们身上,还希望搜集到一些关于盲人的信息——生理的残疾,是不是会导致大脑的相应信息发生某种缺失或者误差,这也是实验的重要研究对象。
听起来这似乎是一项很简单的工作,但根据杨帆来说,其实这工作很难,可以说,是对劳动者要求最高的一类劳动。
难就难在脑子里默念,听起来最简单,却也是最难的。
任何工作都有标准,这一份也不例外。但思想这东西,却是最没法定量,没法捕捉的东西,甚至在很大程度上,它本身是模湖的,有时候实验人员觉得自己已经按要求做了,但事实上却没有。
比如,实验要求实验人员默念红色,实验人员想到的是什么?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国旗,红色的血水,红色的汽车……每个实验员想的都会不一样,但实验要求的想象,是尽量要求精确,刨除杂质的红色,纯粹的红色,以便提取最精确,最有代表性的脑电波信息。
为了达到实验方的要求,所有人在准备阶段,都还要接受一位原来据说是心理治疗师的培训,培训的内容很简单,却也跟杨帆说的,很难,那就是想象力。
“大家好,我叫戴维斯,名你们可以叫我陈真,对,就是功夫特别好的那个陈真,李连杰扮演的,我很喜欢。我不知道你们在场谁看过那部电影,或者说,了解过那部电影,知道的,可以举一下手。”
李清举手了,她看不到别人,但她能感觉到大家的动作,应该是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