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矮个子。他又扫了赵长启两眼,似乎是确认一下他的身份,然后就交给另一个警察。
赵长启傻傻的跟着,走进了一个电梯,又出来,进了一个写着讯问室的房间,里面还有两个警察,耳朵上都别着一个耳麦。等他坐下来之后,送他进来的那位问他:“抽烟吗?”
“不抽。”
“那喝点咖啡?”
“好。”
这对话让赵长启忍不住想起电影中,那些警察在审讯那些大案犯时候的情形,坐下之后,他老是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一不小心犯下了什么弥天大罪。带着绝症病人跑路,会不会以为我是绑架?或者诱拐?警察提前就找我,会不会是因为他?听他的口气,还有那个叫老陈的,让自己去濠江堵钱家伙说的话,他很有撺掇犯罪的嫌疑……
咖啡打断了赵长启的胡思乱想,对面的两个警察似乎很有耐心,其中一个只是打开了录音笔,放在赵长启面前,另一个则打开了面前的一个小本子。等赵长启自己差不多喝完整杯咖啡,情绪稳定下来的时候,其中一个才开始问:“赵长启,说说你参加的那个实验吧。”
赵长启就开始说。从头到尾,警察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每一个细节。来这之前他想了一大堆的“我要求请一个律师”“我有权保持沉默”这种话,似乎一句也没用上。
也许唯一他回答不出来的问题,就是“为什么要跑”这个,因为这个问题到现在他自己也没搞清楚,也许是因为害怕,因为对学校生活下意识的排斥;也许是因为杜妍的美丽,因为对浪漫潜意识的追求;总之,他这样干了,后果……他不知道,但不管是什么,赵长启觉得他应该还能承受。
“你们出去这段时间,没和他联系过?”
“你们说的他,到底是指?”赵长启有些明知故问。他其实是想知道,他的真实名称叫什么——赵长启现在已经开始相信,他是不会有名字的。
“耳机里的那个声音,”警察顿了顿,似乎从耳麦里听到了提示,又说,“也可以叫他杨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