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息大学的?”老师扫了一眼他的简历,又看了看他,脸上露出赵长启熟悉的笑容,“哦,是你啊,前天晚上女生宿舍楼下弹吉他的?”
赵长启默认,心里嘀咕——你一个老师怎么也这么八卦!
“你弹的不错啊,比那个开跑车的要强的多。”
赵长启只能硬着头皮换话题:“老师你们这个实验是做什么的?能介绍一下吗?”
“这个还不行,等我们通知你吧……过了预选就知道了。”说话间,拉开桌子的抽屉,把他的简历往里面一塞。里面已经被简历堆满了,看来他们在这里呆的时间还真不短。
“那待遇?”
“差不多一个月上万吧,运气好几万也不一定。”
“这么多?这么久?”赵长启惊讶,又开始怀疑。宁州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一线城市,月薪过万,甚至几万,对一个二流大学即将毕业的学生来说,显然是太多了。而且一般这种实验都是打短工,老师刚才却在说月薪。
“这个实验……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赵长启倒是想起了之前看的电影,做什么社会学实验,让两帮人关监狱互相扮演狱卒和囚犯。
“过了你就知道了,别担心,这是好事。”老师点头给了他一个笑容。
如果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一定存在某种关键性的标志,那这个笑容显然就是赵长启的人生分隔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是无数人的人生分隔符。
它的含义甚至超过了蒙娜丽莎,成为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一笑——主流的历史学界都断定这位教授一定是通过笑容来提醒赵长启,离开这个该死的实验。大家意见不同的地方只是在于,为什么赵长启可以这么愚蠢,连一个这么明显的提示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