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从赵国人手中夺回岸门关,王翦的心中也是激动异常,差点就留下了泪来。
为了平息自己的悲伤情绪,王翦亲手砍下了五十六名赵军俘虏的头颅,用这些头颅来祭奠当年自己战死在这里的老秦人袍泽。
除此之外,王翦昨天晚上还借着巡逻的名义将整座岸门关给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想要重温一下当年驻守在这里的回忆。
半个晚上下来,王翦发现了不少赵国将士因为仓皇逃跑而来不及带走的军饷财物,可以说是颇有收获。
此时此刻,司马靳和王翦所率领的这只秦国大军正沿着汾水逆流而上,一路朝着东方而去。
这支大军的目标其实根本就不是南边的蒲津渡,而是东边数百里之外那座曾经是晋国故都的绛城。
正是刚刚用过朝食的时刻,司马靳的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一根草秆,一边坐在马上晃晃悠悠的走着,一边跟同样骑马在自己身边晃悠来晃悠去的王翦聊着天。
“王翦啊,这马鞍马镫等马具,可真是好东西啊!汝说赵国人是怎么做出这等宝贝的呢?”
自从两年前李牧率领着赵国骑兵在秦国关中大地之中横行无忌之后,对于赵国骑兵的提防立刻就被秦国提到了最高等级。
想要击败敌人,首先要了解敌人。在情报组织的全力运作之下,虽然对于具装甲骑兵的盔甲来源和如何制造尚不清楚,但是最基本的马具还是被秦国人了解到了。
于是很自然的,马鞍、马镫乃至马蹄铁等等马具就全面在秦国战马身上列装的。
说白了,这些马具的技术性其实并没有这么强,只要弄到成品,分分钟就能够仿制出来。
王翦摇了摇头,道:“将军,这些只不过是匠人之物,虽然也是有所助益,但却并非胜负之要点。”
司马靳哈哈大笑,将嘴里的草秆吐了出去:“不错,这战争嘛,理当是靠将士的勇武来决定胜负,面前若是有敌人,那么挥刀杀了便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弯弯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