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花店的临街大橱窗玻璃。
这三张照片,阿梅死死地盯着看,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警察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已经从阿梅的神情中读懂了她的想法,是的,这就是她的前夫留下的,而阿梅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还有一段我们同事搜集到的目击者的录音,你要不要听一下?”警察声音很是柔和,有一种善解人意的共情意味。
很令人温暖。
阿梅抬起头,感激地望向警察,点点头。
热热则是瞪大了眼睛,似懂非懂,写满了不可思议,但跟之前那沮丧那悲悯无光的神态相比,她的眼睛里渐渐有了亮光。
一段录音:是的,这个人在这里站了好久,我看到他刻字的,但不知道刻了啥,我也没有工夫搭理别人的闲事,要不是我停车在这里等人,我才不会无聊到观察一个路人呢,我只是看到他的样子很奇怪,跟一条落水狗似的,他抽烟抽的凶,还一直盯着街对面的那个花店看,反正挺不正常的,后来,我就下车看,看到他到了街对面,然后就是出事了嘛……】
“这个照片能够给我保留吗?”阿梅问,脸上挂着泪。
连警察都动容了,说:“我们有笔录,这个你拿去吧。”
“谢谢,谢谢!”阿梅连声道谢。
母女俩正要下车,警察对着热热的侧面说:“人的末路往往是神的开端,该原谅的原谅该放下的放下,好好活!”
热热点点头,不敢看警察,落荒而逃的样子,失魂落魄地下车,然后一头拱进了站在车外迎接她的白玫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阿梅站在热热的身后,无声地哭,周雅上前安抚她。
林妙则站在她们身边自动地充当起交通志愿者,维持着围观市民的秩序,“没什么好看的了,散了吧,散了吧……”
任由热热哭舒服了之后,几人回到店里。
“没有想到,这个挨千刀的最后用这样的方式给我们母女俩留了一个念想。”阿梅洗了一把脸之后已经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