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怎么做?”
“在军臣南下之前,召集人手。”谌洛蹲下,与张骞严肃对视:“仅凭我三人之力,不可成事,唯有聚集一股精锐兵马,成为隐藏在单于庭心脏处的刀子,方可达到目的。”
张骞眯着眼睛:“何来三人之说?本部落的汉人,除了吾之外,只有汝这一个奴隶。”
“子文兄,一直奔走在阏氏与本部落之间的堂邑父,是我们的人吧?”谌洛咧着嘴笑着道。
张骞蓦然站起,眼神飘忽不定:“休得胡说,堂邑父是纯正的匈奴人,怎么会投靠我?”
当年为了顺利出使西域,刘彻安排了一个早些年投降大汉的匈奴人作为向导。
在使臣团被匈奴人扣留之时,堂邑父按照计划,以射雕手的身份打入了匈奴内部,暗中活动,伺机而动。
隐藏了五年多的棋子被人给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张骞头皮凉气直窜。
谌洛淡淡道“堂邑这个姓氏,让小弟想到了一个人。”
“谁?”
“大汉堂邑侯陈婴!”
“汝竟然还了解大汉开国侯爵?!”张骞神色骇然,继而苦笑,“三年了……吾原本以为对汝足够了解,没想到……恐怕,连侍奉孝文皇帝多年的叛徒中行说,都没汝了解大汉吧?”
“子文兄谬赞了。”谌洛用手擦了下鼻尖,“堂邑父往来于阏氏与部落之间,若吾没猜错,他这几年来,一直在暗中联络被匈奴俘虏的汉家义士!可对?”
“或许吧。”张骞面无表情坐下,没有正面回应。
合理控制情绪是使臣团的必修课,在完全了解谌洛之前,他不会因此暴露这些年的经营。
何谓完全了解?
在一起生活三年不够!
称兄道弟三年亦不够!
除非彻底了解谌洛的身世,否则,即便同为汉人,也不能完全相信!
孝文皇帝近臣都能背叛大汉,更何况他人?
谌洛对张骞的语气习以为常,身处混乱之地,